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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短篇)蜜柑真甜(曜梨x千南)

那一年,梨子用身躯堵住了枪眼,她拯救了沼津,她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,而我,被她从死亡边缘拉回,要不是她急中生智,将我一脚踹进海里,那个被埋在地下的人,就是我了。
“千歌,替我照顾曜!”
说完,她就被爆了头。

战争结束后,为了报答我的再生父母——梨子,我成了当地的果农,用我的双手和汗水守护这残破不堪的家乡,而自从梨子牺牲,曜就患上了人格分裂症,经常夜半歌声,她总是弹奏着那首曲子《长大后,我就成了你》,看着笑靥如花喃喃自语的曜,我没有把她的病情告诉她,因为说了她也不会信。
蜜柑又熟了,我在田间忙碌,身后的琴房传来熟悉的歌谣,曜又变成了梨子人格。
夜晚繁星闪耀,我邀请她与我一同观赏,可她拒绝了我,此时,她是曜的人格,当年曜亲眼看到梨子被爆头,皆因我擅自行动,她怪我害死了梨子,对此耿耿于怀。
曜的病情日渐加重,一个小时内会转换两次人格,我想带她去东京最好的医院治疗,可她死活不愿意离开,我只好将大家聚集到这座小镇,希望她们能帮我一起劝劝曜。
“蜜柑又熟了呢~”
“是啊,果南呢?怎么没看到她?”
“工作繁忙,来不了。”
我好像很久都没见到果南了,如果这次她们能劝动曜,我就主动去见果南好了。

“谢谢你们的好意,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患病的事了。”
我很震惊,问她为什么伪装自己,她的回答令我无法反驳。
“我怕治疗好后,梨子就会消失,再也不在这个世上了,如果留下梨子的人格,没有了我的陪伴,她会寂寞。”
曜抚摸着钢琴,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把钢琴当成了梨子,此刻我突然觉得,也许人格分裂也是她装出来的,为的就是让梨子这个人,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。
我送走了大家,临别前给她们一人装了一袋蜜柑,她们说,很甜,我以为指的是蜜柑,可当我回过头去,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曜,笑得多么甜美,就像当年庙会之上的梨子,一袭樱花样式的浴衣,配以柔顺凌动的发丝,明艳动人的笑容,她就是这样吸引到了曜,我还记得当时,曜紧张得扯着我的袖子,说。
“果南,把你的发圈借我一下!”
诶?
………
………
………
果南?
我转过身,大家都没走,她们微笑的看着我。
“果南,这一季的蜜柑,真甜。”
我一个一个数过去,鞠莉、黛雅、善子、花丸、露比。
“果南,不是没来吗?”
她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我看到善子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,举到我面前,镜子里的那张脸,是果南。

“千歌,替我照顾曜!”
敌人一枪打死了梨子,当我回过头时,听到的是一片哀嚎,千歌落在了水里,血将海水
染红,我迅速潜到了她的身边,抱走了奄奄一息的她。
回到营地,曜正在替伤员们包扎伤口,她看到了半死不活的千歌,没看见梨子,聪明的她知道梨子已经遇难了,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工作。
千歌的伤还未痊愈,她坚持要去给梨子报仇,她拗不过我的坚持,带上我一起去。
我们潜入了敌方的营地,打算炸死他们,可是,我们行踪暴露了,很快就会被抓住。
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,一,一人去当诱饵,另一个引爆炸弹,二,与她一起被俘。
“我去引开他们,你负责引爆,然后潜水返回!”
“我不能让你去送死!”
“不这么做,两个都要死!果南,我们的责任是保卫我们的家乡!你看看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家伙,杀了我们多少乡亲?梨子…梨子就是被他们杀的!”
“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么?你要是出事了,我还不如去死!你——”
千歌用嘴堵住了我的唇,她流着泪,用沾满泥土的手揉着我的脸颊。
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的心思我怎么不懂?果南,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姐姐,不是因为你没有女人味,而是…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我本想随着她一起掩埋在土里,可我却偏偏活了下来,重伤的我,直到战争结束了一个月才康复。
我的记忆力衰退,好多事都记不清楚,醒来唯一记得的就是要照顾曜这件事,而我自己是谁?我认为我是千歌,大家也都叫我千歌,所以我从不怀疑。
这次大家齐聚,使我回忆起了不少事,也让我清楚的明白了,这些年,不是我在照顾人格分裂的曜,而是曜在照顾着逃避现实的我。
回去的路上,我问曜,为什么她没有像我一样,失去爱人之后变得不正常,她停下脚步,望着平静的海面。
“梨子是大家的英雄,更是我的英雄,我从来没有认为她死了,她不过是回归大海而已。”
英雄?我从小就想成为千歌的英雄,可最终,却被她拯救了。

我坐在夕阳下,看着我悉心经营的蜜柑田,徒手剥了一个放进嘴里。
“千歌,蜜柑真甜。”


“果南,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姐姐,不是因为你没有女人味,而是…”


“我把你当作我一生的挚爱。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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